言峰绮礼成功逃脱，自那晚教堂一战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一直没有发现言峰绮礼的行踪，圣杯战争明显进入了最后的阶段，然而一开始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忽略了一个要点——其实我们大家彼此之间也是敌人啊！
“今晚在这里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凛深呼吸了一下，表情明显不自然。
“也就是要商议今后的动向吧，毕竟已经没有敌人了。”士郎傻傻地接话，真是天真。
我看了看凛，示意由我来说，她不安地点头。
“我们大家彼此都是敌人，难道你们忘了吗？”
“什么！”士郎的惊叹。
除了士郎，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瞬间的惊讶，不过身为Servant的两位心里早就有数，没有表露在脸上。
“阿茶子，你是说我们之间要战斗？”士郎一脸的难以接受。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吧，不过我真的不想这样做。”我无奈地丢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士郎，你忘了吗？Berserker、Assassin、Lancer、Caster都已经被打倒了，而圣杯战争只有留下最后一组人才会结束，我们这里有三组人，你觉得圣杯会降临吗？”凛终于说出了真相，可以理解为这句话大家已经撕破脸皮了。
“而且大家都想拿到圣杯实现愿望吧。”我环视各自心怀鬼胎的众人，也包括我自己。
“不，我没有愿望，我只想要现在的生活，我想要和姐姐还有大家在一起。”樱首先提出抗议，毕竟她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十年了啊。
“我已经退出了，你们知道的。”伊莉雅摆摆手。
“樱，你是逃避不了的，因为你还是Master。”我泼了樱一盆冷水。
“但是我......”樱还想争辩，被Rider阻止。
“樱，我也不想和你战斗，但是这真的是宿命。”凛没有走过去安慰自己的亲妹妹，反而刻意装出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我看到她在发颤。
“去他妈的宿命，真是太荒唐了！”士郎拍桌而起。
“士郎，事到如今你还在逃避现实吗？”Saber拉住他的袖子。
士郎咬着牙忍了忍，又不甘心地坐下。
“我理解大家的想法，我们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不是吗？但是大家都有各自要奋斗的目标吧，而且圣杯战争本来就不是儿戏啊，每个人要承担的责任不仅仅是个人的，还有家族的名誉啊。”
“我只想要和Saber在一起，什么名誉、家族都跟我无关！”
“士郎！”Saber大声喝止。
“幼稚，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还想变回男人跟凛结婚呢！难道什么都不做，圣杯就会降临吗！”
“看来我们是敌人了啊？啊！！”士郎狠狠地瞪着我。
“一开始就告诉你是敌人了吧！”我瞪回去。
“玩内哄啊？你们真是有够无聊。”吉尔小萝莉从门口进来。
“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真是的，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嘛！虽然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我跟你们也没有交情，但是作为被你们救回的交换，我来告诉你们圣杯的真相好了。”
“你没开玩笑吧！？”×3
“本王才没心情跟时间去开玩笑呢，不听拉倒！”金萝莉哼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你还欠我一条命呢！说不说，不说把你分尸了！”伊莉雅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扑过来，把金萝莉压在身下。
“别乱摸啊，我说我说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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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们所知道的，十年前Saber在卫宫切嗣令咒强制下破坏了圣杯，没想到圣杯里面的东西居然是黑泥！”
“黑泥？”众人大惊。
“那东西看上去就像黑泥一样湿滑恶心，真身是『世上所有的恶』的邪神angra mainyu，圣杯已经被污染了。”金萝莉回想着十年前的场景娓娓道来。
“你胡说，你在这里危言耸听是何居心！”Saber大怒，准备拔剑砍了她。
“十年前的大火我想士郎你应该知道的吧，那就是黑泥造成的，之所以我被黑泥吞噬而得到了肉体是因为我生前就背负了人类的仇恨与信仰，那种程度的恶念侵蚀不了我。”金萝莉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很认真的进入了说教模式。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不擅长战斗魔术的爱因兹贝伦家以异国的经典作为触媒，作为Avenger召唤出来的无名的反英雄。他作为安格拉·曼纽的代表被献祭之时，被咒术剥夺了其真名，人世间已无相关的记录。由于真名被『遍示记载之万象』除去而能逃过咒术的打击，尽管如此，作为英灵的力量是青年本身拥有的力量，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时也无法使用宝具，只过了四天就败北了。战败的安格拉·曼纽，其灵魂被圣杯吸收。本来，败北的英灵将失去人格作为魔力被圣杯吸进去，但是安格拉·曼纽是一种集体愿望，因此他一进入圣杯，就等同于许下了愿望。而那时真正具有实现愿望能力的圣杯把其作为愿望来接受发动了它的功效。结果，作为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安格拉·曼纽于圣杯内得到受肉，成为第三魔法——『天之杯』的成功例子。不过，这个受肉之身不是天之杯所完成，仅是其回复杀尽人间万物的本来的属性。也由与其被吸进圣杯中，而他的灵魂的存在是绝对的恶，圣杯的无色之力受到污染，冬木的圣杯自此成为了恶性力量的旋涡。那些黑泥就是一种恶念的形象化，以上这些是我十年来调查到的真相。”
“证据呢，我凭什么相信你？”Saber横眉冷竖。
“真不巧呢，抱歉我之前给你造成那么差的印象，证据是不可能有的。”金萝莉叹了口气，怎么良心发现了吗？
“作为‘魔神’的安格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格拉·曼纽’的人类——事实上只是作为某个村庄琐罗亚斯德教中安格拉·曼纽的‘象征’而被拷问的青年而已，这种传说我听过。”凛接话。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不要自相残杀，因为圣杯已经不是愿望机了，不要再被骗了。圣杯战争60年一甲子一次，今次距离上次只有短短十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金萝莉继续教育Saber。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金闪闪你是因为命不久矣而良心发现吗？”我恶意地挖苦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虐她。
“也算是吧，因为我挺喜欢你们，而且下一次也许我来不了了呢，因为圣杯战争也许在这一次就会真正结束了。”
“我不相信你的危言耸听，我一定会拿到圣杯实现愿望的！”Saber眼见没人帮她说话，起身拉门离去，士郎也追了出去。
“我说这些话没有一点玩笑，也没有一丝虚假、恶意，我不指望你们相信，只是我不说出来，以后就没人能听到了。”金萝莉叹了口气，望着门外的月色。
“你的意思是说圣杯战争这次一切都是假的？”凛激动起来，其实我也很激动，我没有表达出来。
“不好意思泼你们一盆冷水，阿茶子不可能变回男人了。”金萝莉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怎么说呢，这孩子比以前可爱多了，也更有人性了。
“你们不知道一件事情吧，所谓的愿望机根本不是阿拉丁神灯那样一许个愿就能实现愿望，圣杯是通过毁灭与破坏来实现愿望的。比如说你们祈愿世界和平，圣杯就会使用暴力比如说地震海啸来大清洗人类，一次性达到人类不会再有战乱的极端做法，因为圣杯没有所谓的衡量之度。即便圣杯没有被污染，它也不会那么简单地实现你的愿望。”金萝莉又一次爆料，越来越难以接受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被盖亚玩弄了，我还自以为捡到了便宜！
“你没开玩笑吧，越说越可怕了呢！”伊莉雅勒住金萝莉的脖子。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才没跟你们开玩笑。”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破坏圣杯吗？”凛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那样的话，Rider、阿茶子、Saber她们都会消失的。”一直安静的樱止不住插嘴。
“凛，我不能接受！！”我扑进Master怀里大哭起来，事实真的如此残酷吗？我这一次是最后机会了，当这次圣杯战争结束时我将作为盖亚的杀戮道具永无轮回之日陷入万劫不复的各时代各地区的战争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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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你在逃避什么？”我从身后圈住她的腰。
“你不觉得吉尔伽美什在胡说吗？她之所以那样蛊惑人心是想瓦解我们的战斗力吗？是想让我们陷入迷茫吗？”Saber没有回头，背对着我连珠炮似的发问，但听上去更像在吵架。
“那你想怎么做，去杀了大家吗？那我以Master的名义命令你去杀掉大家可以吗？”
“士郎你真卑鄙，我怎么可以那样做......”
“你也知道，其实我比你还迷茫，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管吉尔伽美什说的是不是真话，剩下两条路除了自相残杀，我们只有毁掉圣杯，不然你觉得呢？”
“士郎，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人敞开心房，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个战士了，越来越软弱......”
“不，你是找回了作为阿尔托莉雅这个女生的真正的自己，现在的你不是亚瑟王，只是我的女朋友而已。”
“但是我是Saber，我是圣杯战争的Servant，这是事实，我不可能留在这个时代，我还要圣杯实现我的愿望！”Saber挣脱我的环抱，转过身来，已经泪流满面。
“退一万步说，就算吉尔伽美什骗人，圣杯还能实现愿望，你为何要回到古英格兰来改变历史呢？你要否定过去的自己，你要抹擦掉自己的人生，你还要连那些同你一起出生入死建立霸业的将士们的荣誉与牺牲一并否定吗？”
“士郎你够了！”
“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能站在外人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吗？你不要这么狭隘好不好？”
“我不要听！”Saber捂住耳朵。
“你在逃避什么！你为什么不接受事实！”
“你知道我为了成为英灵，为了圣杯付出了多少吗？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子，你知道什么！”
“是啊，我是没有体会过你那惨烈的过去，我是没有经历过你的曲折人生，我没有能陪在孤独的你身边，但是这一刻我们在一起啊，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啊！”
“幸福这种东西我这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是没有资格奢求的！”
“我不许你这样评价自己，你所处的那个时代是历史的时代悲剧而已，不是你个人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你作为骑士王战斗杀敌，保卫国土是必然的吧！”
“但是我不仅杀敌，为了战略大局也有烧毁过自己国家的村庄来抵御外侵，也有对本国国民造成不小创伤，甚至间接杀害......”
“人无完人，没有人能不犯错的，你作为君主在历史长河上已经很优秀正直了，请你抬起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卑微！你要让那些生前追随过你的人死不瞑目吗？”
“我不能原谅那样的自己，把自己的国家推向灭亡完全是我这个无能的王的错！”
“改变历史，要求自己的人生重来一次的想法是很愚蠢的！人的记忆经历情感是人类本身最无价的财富，是无法买卖交换的！你为什么不明白，阿尔托莉雅我爱你，我没有半点虚假，没有半点否定你！”
“士郎，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迷失自我的......”Saber低下头，带着哭腔。
“明天出去散散心好吗？”我吻上她的泪痕。
她没有回话，闭上双眼把头靠进我怀里，把全身的重量交给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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